乌鸟

从折寺毕业礼到雄英毕业礼，关于那颗小小的纽扣。

* @蒼崎ジオン 苍崎老师纽扣条漫的扩写，把枫糖浆兑水稀释了万分，希望老师别嫌弃，见谅了。

纽扣条漫：.lofter.

*非典型折寺，我流解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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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空中漂浮着折寺的校歌，温和又轻盈的女声对着清空日和喃喃细语。

所有人都集合在礼堂内，平日总是窃窃私语的众人现今皆变得安静了起来，连校长苍白的声音都带上了让人不舍的沉重质感。

绿谷出久背部挺直地站在班级最角落的位置，现在他身上的校服已经不会再像以前那么空荡荡，而是能感受到布料贴服在肌肉表面的紧绷感。

那些过往刺眼的目光，不知不觉也如同飞落的纯白樱瓣一般消失在尘土里，最后让樱花树开出更盛大的花来。

“绿谷！”

一群小混混模样的学生把绿谷出久困在了楼舍之间的过道里。绿谷出久认得他们，在折寺的这几年里，他们无时无刻不在找自己的麻烦，小到跑腿，大到抢他的零用钱。

绿谷出久定立在原地，没有前进也没有后退。为了今天的毕业礼，妈妈昨晚还特意给他校服烫了好几次，他不想弄脏。

“听说你还真去雄英入学考了？而且分数低死人了。”一群人讪笑了起来。

“多少来着？对了对了，是零分！”

绿谷出久一瞬黑了脸，他们并没有说错，虽然笔试他勉强过了线，但实战零分的阴影无时无刻不在笼罩着他，而近日联系不上欧尔麦特这件事更是让他胆战心惊。

混混们比划着零的手势，为首的高大混混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，竖起了自己的中指穿过了那拇指和食指构成的零。

“我说绿谷，看你的脸白白净净的，说不定是个女人还好过点，献献身就不会有人欺负你了！”

他们见绿谷出久木讷的样子，只道他又被吓傻了，便越发肆无忌惮起来，反正今天也是最后一天了。

那高个壮汉率先动手，他单手把绿谷出久困在墙边，身体向他压去，另外一只手挑起绿谷出久的下巴。

他的声音中满是燥热：“想想，男的也不是不行，反正嘴巴都一样，仔细一看你的嘴挺粉嫩的啊。”

还沉浸在被欧尔麦特放弃的不安中的绿谷出久并没有反应过来，倒是那人身旁的混混手下先一步阻止了起来。

“不太好吧，爆豪好像没说过可以这样，会不会太超过了？”

高个子嗤之以鼻：“关爆豪胜己屁事，你们听老子的还是他的。他怂不敢干的，老子干了，就你们一天天都爆豪爆豪的烦死了！”

绿谷出久猝不及防地听到那耳熟的名字，终于从烦乱的心绪中惊醒。被困在方寸之间，连空气都变得浑浊，对方放大的丑恶嘴脸让绿谷出久作吐。

是的，虽然身体依旧习惯性地抖索，但现在的他只想推开对方，然后找个安静的地方将胃里翻滚的东西一吐而尽。

绿谷出久捂着嘴，甩手打算推开面前的人。

高个子一手抓住绿谷出久的手腕：“老子没时间陪你废话，废久你还是乖乖就范吧。”

手下暗道不好，“废久”这个称呼是只有爆豪胜己那个校中霸王能叫的，他们被吓得激起了鸡皮疙瘩，四处张望下没有发现爆豪胜己的身影才安心了下来。他们互相打着眼色，其中两人分别走到窄巷的两边进行把风。

绿谷出久的确没时间陪他们浪费，他还有更远大的目标需要去奋斗，听他们废话还不如去海滨公园来一场三小时的拉力跑。

绿谷出久将捂着嘴的手握向被捉着的手的手背，将手背向下压，然后手肘向前格挡，拼着猛力，他从对方的手里挣脱了开来。

高个怒了，不自觉地用上了个性，他的指甲开始变得尖锐，他挥着爪向绿谷出久抓去，绿谷出久身体一闪躲过了这次的攻击。

手下这下是彻底慌张了起来，折寺有许多不成文的规定，大部分都是看着爆豪胜己的脸色定下来的，而其中一条是靠众人不怕死地试出来的。

大家能肆无忌惮地欺负绿谷出久，用各种难堪的语言折辱他都行，能给他放恐吓信，能在他座位上倒垃圾，甚至能抢他的钱，唯有身体的攻击是不允许的。

除了爆豪胜己，谁都不可以拳打脚踢绿谷出久。

所以绿谷出久的衣服总是干净的，脸上也很少有淤青，因为即使是在爆豪胜己对着绿谷出久动用个性的时候，其实都总是对着绿谷出久身旁的物体使用而已。

手下可不敢加入战线，只能不断在隔壁喊着：“老大！”

也不知道是在助威还是在劝架了。

绿谷出久见其他人没加入争斗，松了口气，不用个性的情况下，单对单他还能勉强一战。

此刻，那些不成文的规矩倒像是有了那么一点的好处。只是或许别人看来会觉得是爆豪胜己看在竹马情的份上放他一马，但只有绿谷出久明白，爆豪胜己默许精神攻击却又阻止肉体伤害的原因，不过是对方的英雄本质在作祟。

当然允许精神伤害这一点绿谷出久不但很讨厌，更是一直不理解，毕竟这也和英雄理念背道而驰。

铜色的亮光在空中刮过，高个子被带走了注意力，绿谷出久捕捉到了这一瞬间的机会，膝盖向上一顶正中对方心口，身体打侧再一撞，脚步一滑，他贴着对方摇摇欲坠的身体逃出了墙边。

高个子愤怒：“你他妈，敬酒不喝喝罚酒，废久你给我等着！”

从巷口的一边传来了冲忙的脚步声。

“老大不好了，是爆豪胜己！”

众人被吓着了，连高个子的气焰都低了几分。绿谷出久趁机拔腿就跑，在另外一个出口守着的人此刻也不敢拦。

高个子骂骂咧咧就想追上，但背后响起的沙哑声线把他惊得不敢动弹。

“你们这群废物，刚刚在叫什么。”爆豪胜己插着裤袋一步步向他们走来。

他猩红的眼眸一个个地扫射着全场，空气中响起了噼里啪啦的星火爆破声。

“走开，你们挡着我路了！”

众人宛如被施了定身术，还没反应过来。

“还不滚，杀了你们！”

爆豪胜己一手抓向高个子的耳边，一股烤焦味从那里传来。爆豪胜己把手张开，被炸得稀烂的断发跌落到高个的肩膀上。

“别再让我听到你喊那个名字，现在一！二！三！给我滚！”

爆豪胜己一吼，所有人立刻连滚带爬地消失在暗巷里，还全都挑绿谷出久的反方向，就怕哪里不小心又踩着了这位暴君莫名其妙的导火线。

有什么东西镶在了地上，在这窄巷里竟然也反着光。爆豪胜己走了过去，半蹲下捡起了那颗小东西。

一颗折寺校服的纽扣。

爆豪胜己将它捉紧在手心向外走去，有点冰冷的外表硌得他的手心生痛。

纽扣小小的如路边不起眼的小石子，但它就是有办法引着光照射到它的身上。而当你把它握在手中，你便会发现，它小小的或许并不是为了减弱它的存在感，而只是为了方便从你的手中逃离。

在路尽头的白樱树下，爆豪胜己遇见了躲在树后整理衣服的绿谷出久。

绿谷出久四处摸索像是在寻找什么。

绿谷出久衣服的第二颗纽扣是空的，鬼迷心窍下，爆豪胜己将握着纽扣的手放进了裤袋里。

“啊，小胜……”绿谷出久条件反射地耸起了肩膀。

淤泥事件后爆豪胜己就对绿谷出久不怎么搭理，雄英入学考后这情况更是变本加厉，绿谷出久也就没指望爆豪胜己会回答了。

绿谷出久抖缩的姿态取悦了爆豪胜己，他依旧缩成一团，爆豪胜己依旧能捉住他，像那颗纽扣一样。只要爆豪胜己想，他就能把他扔在路边，他没有其他的移动方式，他追不上来。

“废久，最后一天了，以后终于不用看到你这张恶心的脸了。”

爆豪胜己这次终于能把绿谷出久抛在身后了，他将会站在雄英的门内，看着怎么也跨越不了那条线的绿谷出久在门外苦苦挣扎。

他的人生将会向着顶点飞奔，被留在底层的绿谷出久再也不会时时刻刻地以一幅“圣母”的嘴脸对他进行无形的嘲笑。

绿谷出久蔑视他强大的地方让他觉得碍眼，生来就注定要拥有胜利的他并不需要弱小者的打救。

绿谷出久的存在简直就像是在否定他的存在似的。

绿谷出久鼓足了勇气才开了口：“小胜，我一定会成为英雄的！”

爆豪胜己心神颤动，咬牙切齿地看向绿谷出久，直到他看到堆在绿谷出久脚边的一堆白色的樱冢。

爆豪胜己嗤笑，连樱花都为对方准备了坟墓，对方这种自说自话简直可笑。

樱花总是短暂地绽放，淤泥中的绿谷出久也好，入学考的绿谷出久也罢，一定也如这盛放的樱花一样最后会以秒速五厘米陨落。

“很大口气，可是痴人做梦的话还是少说为好，零分的渣渣待在一旁等着被碾压就可以了。”

一阵轻风吹来，樱花落下了更多雪白的泪水，那堆小小的樱冢被吹散，向着爆豪胜己的方向。

绿谷出久顺着风向爆豪胜己走来，每一步都引来了樱瓣的跟随。

“和雄英无关，就算上不了雄英也没问题，我一定会成为英雄的！”

绿谷出久的眼睛太亮了，他的话语太郑重了，爆豪胜己甚至阻止不了自己咧起的嘴角向下。

爆豪胜己没有回答，两人就在漫天飞舞的樱花中擦肩而过。樱冢并非樱冢，而是为了迎接新生儿而铺垫的无咎温床。

纽扣还握在爆豪胜己的手心中，爆豪胜己却觉得它已经顺着这股樱风飘向了远方，它追了上来，乘着风。

今天是毕业礼，绿谷出久毕业了，从爆豪胜己的身后。

爆豪胜己盯着手上小小的纽扣，从他做事容易意气用事盯到了他会三思而后行，从他一米七的身高盯到了一米八的海拔，从他本以为会和绿谷出久分道扬镳的过去盯到了并肩而行的现在。

“胜己，你还不上学就来不及毕业礼了。”

“老太婆烦死了，我这就去。”

桌面有两颗纽扣，他们有着一样的花纹，泛着相似的铜光，唯一不同的是其中一颗的刻纹已被磨至平滑，从它变得黄褐的色泽中可以想象得到的是，这个纽扣在过去的岁月曾无数次被人握在手心中摩挲。

爆豪胜己将两颗纽扣一同收进了裤袋里，那颗较新的是他昨晚特意从自己折寺的校服中摘下来的。

这年的樱花比当年折寺的绽放得更为灿烂，层层叠叠争相向路人展示它们的绚丽。

折寺的樱花和雄英的樱花并不一样。

折寺的是无暇的白，雄英的是悸动的粉，是为学生们即将踏上的未来感到悸动。

丽日抓起地上的落樱，向天飞洒。

“解除！”

以丽日和绿谷出久为中心的那一圈下起了粉色的花雨。

“小久，纽扣呢？”丽日笑吟吟地把手伸向绿谷出久。

绿谷出久手忙脚乱地握紧了自己领带，下面藏着他的第二颗纽扣：“抱歉，丽日同学我……”

“将！”丽日变魔术一般从口袋取出了一颗纽扣，“我想要的早拿到啦，逗你玩的。”

“是谁？！你太快了！”

“秘密！等到今天太多人抢了，所以我就先下手为强了，倒是小久你真的要送给他吗？还是你想问他要？”

绿谷出久吃惊，左顾右盼也换不来丽日转移话题，最后死了心似地回答道：“他不一定想要，我也不一定能要到他的。”

丽日捉住一片飘落的樱瓣摊在手心之中，她轻轻一吹，那片浅粉在半空中颤颤悠悠地飘往绿谷出久的方向。

绿谷出久接住了那片花瓣，花瓣太薄，他不敢紧握。

“这是我给你的祝福，作为朋友我不反对你，但作为一个理智的第三者我并不支持。”

“你这是……”

“我听闻了你们折寺的过往，我难以想象那是现在的爆豪会做的，但既然那是事实，那我便不可能忽视。所以，小久，我真的不懂。”

直至绿谷出久在校内四处寻找爆豪胜己，丽日那番话还在他脑海里回荡，折寺的那段日子他不会去缅怀，那些不重要的事物便褪了色。

要说他不在意，没受过伤害那肯定是假的，但要说那些伤害给他留下了什么难以消磨的印记却未必是真的。

绿谷出久看了看自己的右手，上面布满了伤疤，全部都是他为了警醒自己特意留下的痕迹。他的左手除了手心的老茧，完好无损。

现在想来，折寺时期他受到的更多的是精神层面的伤害。他习惯了在一路上踽踽独行，泪水磨砺出的是一颗坚强的心。

伤害是双方的关系，一方给予，一方接受，那么只要他不接受，只要他刀枪不入，那些人便谁也伤害不了，绿谷出久甚至不允许它们浪费自己的脑容量。

有重要的事情在路前方等待着，他没有时间被那些过去所束缚。

路的尽头有一棵樱花树，它的树干十分粗大，树根交错纵横在春泥下，如同爆豪胜己和绿谷出久纠缠不清的关系一般。

爆豪胜己背对着绿谷出久，站在那棵树下，春风吹拂，他的头发和那叠叠重樱以相似的轨迹飞舞着。

一如过往的千万次，那两个字脱口而出。

“小胜。”

然后绿谷出久得到了对方的回首，他每次喊出这个名字的最终目的。

“那个，我……”绿谷出久不确定自己是否要开口。

“干啥，有屁快放。”爆豪胜己的脸上有一丝难以察觉的紧张。

花影重重映射在爆豪胜己的身上，他披着花瓣的衣裳站在树下。

倏忽轻风又至，樱花滑过绿谷出久的脸颊，飞落在他身前双握的手上。樱瓣薄薄，如丽日送给他的祝福之樱一样。

「小久，我真的不懂。」

绿谷出久这次将花瓣紧握了在手心，他抬头看向等着他发言的爆豪胜己。

又有什么不好懂的呢？

绿谷出久明白无论如何兜兜转转，他一定会被爆豪胜己所吸引，对方的光芒过于耀眼，只要对方愿意向他打开通往他的大门，只要让他有那么一次机会接触对方的灵魂，他便会为之着迷。

雄英三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，爆豪胜己无数多次地在他的面前剖开了自己内心，在一次次的灵魂相碰中，爆豪胜己的喜怒哀乐是如此的生动，让他一点也移不开目光。

从过往至今，绿谷出久一直都只让璀璨又美丽之物残留在他的心中。

绿谷出久深呼吸一口气，话未出口，爆豪胜己敞开的衣领先一步闯入了他的眼帘。

没有了。

樱错乱，迷了眼，湿润浸渐透出了眼眶。

“这样啊…”

“哈？”爆豪胜己不明所以，他握在右手的东西已经被他的汗液所润湿。

头顶上的树枝蜿蜒，如同张开了怀抱的双臂，绿谷出久却没有踏进这片樱色的领域，爆豪胜己犹豫着要不要向对方迈步。他们隔着层层樱流，就这样远望着。

“小胜，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吗？”

“啊？你他妈到底在说啥？”

爆豪胜己被吓了一跳，以为自己的心事被戳穿了，他匆忙移开了视线。

绿谷出久眼角沾染了樱花的粉色，他强忍着，想把泫然欲泣的泪水吞回眼眶里。

“恭喜啊，第二颗纽扣送出去了呢！”

这家伙在说什么？

爆豪胜己把头转回，绿谷出久眼中的一汪春水就这样把他淹没。他喉结滚动，尝到了一丝丝的甜。

“真的恭喜的话，就不要做出那副表情。”

爆豪胜己一直将毕业证书夹在手臂和身体之间，双手插袋。右手是两颗他想要寄出的思念，左手是从折寺时期一直伴随着他的护身符。

爆豪胜己在口袋里摸了摸表面已经变得光滑的护身符，然后他放开了它，把手从口袋抽出，将毕业证书从右手臂与身体间抽离。

爆豪胜己踏着樱花铺垫的道路走往了绿谷出久，这次是他顺着风，他的花瓣衣裳随着他一起来到了绿谷出久的脸前。

“喂，把手张开。”

“为什么？”绿谷出久眉头依旧紧蹙。

“哪来那么多废话，赶紧打开！”

“小胜不讲道理。”

绿谷出久埋怨着，嘴唇甚至微微地嘟起，可手却还是自动自觉地往前张开，刚刚被他握在手心的花瓣随风而去，徒留手心一个浅浅的湿吻。

爆豪胜己从口袋掏出他的思念，他把这双份的思念传递到绿谷出久的手上，和浅吻相碰。

绿谷出久双目春水浮动，蹙起的眉头舒展上挑，摊开的手掌微微颤动，他不敢移开自己的视线，他在不断确认手心中的是两颗纽扣，而不是樱花的幻影。

“为什么是两个？”语气中有不解也有小心翼翼。

“重点错了，这种时候不应该是先感动一下吗？”

绿谷出久努力辨认着手心的纽扣，一颗是雄英的衬衫纽扣，另一颗铜质纽扣莫名熟悉。

“多的这个。”他喃喃自语，“是折寺校服上的。”

骗人。

绿谷出久满眼的难以置信，他终于舍得移开他的目光，他看着爆豪胜己，希望又不希望地从爆豪胜己脸上找出一些玩闹的意味。

爆豪胜己叹气，也不怪绿谷出久会疑惑和不相信，折寺时期是两人从不敢触碰的话题，或者说是爆豪胜己不敢触碰，因为他从没后悔。

他会反省，但他不会后悔，他就是这样一步步走过来的，过去的所有造就了现在的他，比起伤感怀秋还不如直面未来，从当下开始改变。

他向绿谷出久靠近，牵起了绿谷出久的手。

“不然呢？你以为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你的？”

是什么时候开始的，实话实说连爆豪胜己都不知道，他只知道那么多个日日夜夜，在他不甘时也好，在他开心时也罢，他都靠摩挲着绿谷出久折寺的纽扣所度过。

如果第二颗纽扣代表着心脏的话，那爆豪胜己就整整占有了绿谷出久的心脏三年，而他现在打算占据一辈子。

“小胜好过分。”

绿谷出久的泪水随着飘零的樱花滑落。

“我过分？”

爆豪胜己无奈一笑，接下来的话他说的很轻，如浅樱着地。

“我可是付着双倍订金来预定你下辈子的。”

爆豪胜己轻轻吻向了绿谷出久。

今天是毕业礼，爆豪胜己和绿谷出久毕业了，从他们的单相思中。

-end-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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感谢阅读

关于折寺，本篇并不是在美化，精神暴力并不比肉体暴力美好，它甚至严重。

看过很多人相似的观点，出久会原谅爆豪，是因为出久太温柔或者面对爆豪无限低的底线，但在我看来并非如此。出久和爆豪能在未来并肩，除了爆豪的改变在影响，更多的是因为出久的坚定，折寺之于他是一个铸心的过程，给他铸造了一颗无惧困境的英雄之心，所以过去的一切在现在的他看来都如过眼云烟。

但现实生活中，不是每个人都是出久，不是每个人都能战胜外物的干扰，所以一定要抵制暴力，无论是哪一方面。